酒瓶。
啤酒瓶的数量太大,因为边角被搬空,从阳台那边一层层的朝这边倾斜。
砰砰砰的砸在地面,也落在南桑身边。
南桑跪坐在最东边角,在一片络绎不绝的啤酒瓶破碎的声响中背对钟玉书。
整个人身上落满了啤酒瓶的玻璃碎片,后脑隐隐像是被砸了一下,乌黑的发中溢出了鲜血。
没了墨绿色啤酒瓶遮挡的大片阳光,从窗户朝里喷洒,地面的碎片幽幽的闪烁着绿光,置身其中的南桑,莫名给钟玉书一种诡异的感觉。
钟玉书匆匆告诉肖玉恒他带南桑来了这栋很久之前就写了南桑,瞧着和景深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别墅名字。
挂断电话后朝前一步,安抚他莫名感觉不对劲的南桑:“景哥……”
钟玉书还是哽咽了,“找到证据了,景哥杀害你舅舅的证据。”
南桑没听见。
她耳中全都是尖锐的不断下落在她身边的啤酒瓶炸响。
抬手,揭开面前被啤酒瓶遮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高高一团油纸包。
里面是档案袋。
一层又一层摆放整齐。
高度到跪坐在地南桑下巴的档案袋。
警局专用的,用来整理案情的专用档案袋。
南桑抬手,把最上面的一份拿下来。
上面写着一个名字——王翔。
南桑记得撞死自己舅舅那货车司机的名字。
姓王,叫翔。
王翔。
南桑眼前隐隐发黑,心脏被巨大的喜悦所包围。
她拿着回眸。
想告诉钟玉书。
我找到了。
我找到了景深杀害我舅舅的证据。
我为我舅舅讨的公道,讨到了。
但是阳台边上长条圆形的啤酒瓶因为这一块的空缺。
不停的往下划。
声音也太大。
南桑在干什么,钟玉书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