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玉恒在说南桑是罪犯,江州带走她,多次拒捕是犯法。
让江州让开。
江州说了什么南桑没听见,也不听了。
浅浅的深吸口气,赤脚扶着墙壁一点点的下去。
到一楼。
人声清晰了。
“我答应了,不会抛弃她,就绝对不会。”江州声音突然大了,“再一次抛弃她!”
南桑站在楼梯拐角顿足。
看过去。
江州身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。
拎着棒球棒面面相觑,明显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吓到了。
但高出他们一个头,站在最前面的江州没动。
他们便也没动。
牢牢的把门口遮挡的严严实实。
南桑看了三秒,移开视线。
耳边突兀的钻进一道像是浸泡了冰水的琉璃腔调。
“你应该觉察出不对了吧。”景深声音低沉,“南桑是真的生病了,不是你以为的故意拿病来逃离刑法。”
南桑没停留也没回头,钻进门口视野盲区的厨房。
打开小窗户勉力挤上去。
走了。
南桑从小在这地长大。
很轻易的辨认出这地是京市和南城的边界线。
这地没有高楼。
但……
南桑朝远处眺望。
看到了从京市去往南城的跨城大桥。
她漆黑的眸子一点点的亮了起来,噙着笑朝远处的大桥走。
本是走一步停两步。
在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后,停的步子没了。
迎着夏日的暖风,在树林里狂奔。
身边偶有行人经过。
有的似乎是看出了赤脚南桑的不对劲,想拦下问怎么回事。
南桑避开,跌跌撞撞的朝远处的大桥跑。
跑到心口因为剧烈运动,跳动的频率蹿升到极致,眼前因为缺氧发黑依旧没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