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十分有礼貌地说了句:打扰了。
他走到客栈外面,抬起头。
不知何时,冬阳已经藏在云层后面。
一朵朵抱团的云,像极了人间的各种团伙,让人难以分辨,谁才是他们的主子。
白眼狼?
吴酸在心里冷哼一声,这三个字还是卫家的卫四比较合适。
有人迎上来,是吴酸的心腹董译。
“老大?”
吴酸看他一眼,压着声道:“有一条漏网之鱼,姓天名赐,你带几个兄弟守在这里,想办法给我把那条鱼捕上来。”
董译:“是!”
“屋里那三人,你也替我看着,不准他们踏出这个客栈半步。”
“是!”
“尽量不要惊动太多人,若有人问,你就说五城办案,那三人是疑犯。”
“是!”
交待完,吴酸走下台阶,翻身上马,双腿一夹马腹,便疾驰起来。
耳边是呼呼的风声,还有宁方生的那一句——
午夜梦回,他回忆起这个救命恩人的时候,他的心里是平呢,还是不平呢?
吴酸的嘴角,泛起一点冷笑。
宁方生说错了。
他这人很少做梦,更谈不上午夜梦回,对着前尘往事长吁短叹。
过去的,他从不念。
他念的,是龙椅上的那一位在想什么?太子府的那一位在想什么?朝堂上的几位权臣在想什么?还有那几个野心勃勃的手下,在想什么?
否则,他怎么能坐稳五城老大这个位置?
棋子之所以成为棋子,就是因为有用,若无用,身后再多的贵人,也无济于事。
想到这里,吴酸狠狠一抽马鞭,身下的马儿越发快地跑起来,小半个时辰,便跑到了一幢宅子前。
那宅子的朱门大开着,隐隐还能听到唱戏声。
吴酸一勒缰绳,从马上跳了下来,径直入里。
越往里走,唱戏声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