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道:“所以,向小园大闹何家也是你算计好的。”
“兔子急了还会跳墙,更何况她这样的人。”
谭见目光幽深:“她的确没了当年的胆量,但真要被逼急了,她一样会左手棍,右手刀,杀了房尚友那条疯狗。”
“我只恨没有早点下手,白白让他骗了那么多年。”
向小园用力磨了磨牙,“但我杀不了他,杀了他我也得偿命,只能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听到这话,谭见阴沉的眼里有了一点光,好像那个肆无忌惮的向小园又回来了。
“房尚友自认为把向小园捏在手心,想捏方就捏方,想搓圆就搓圆。却不曾有一天向小园在何家人面前,把他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,来了个鱼死网破。”
他突然脸一偏,看着宁方生问:“换做你,你会甘心?”
宁方生:“不会。”
谭见:“何家钟鸣鼎食,高高在上,会甘心?”
宁方生:“也不会。”
谭见:“但有一个人,一定不想向小园死,她就是何氏。”
宁方生虽然听何氏亲口说起过,却还是想听一听谭见是如何算计的。
于是,他问:“何氏为什么不想向小园死?”
“很简单。”
谭见轻轻一笑:“向小园如果死了,这件事情慢慢也就翻篇了,向小园只有活着,才能像根刺一样,卡在房尚友的喉咙里,拔不出,咽不下,让他难受一辈子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浓雾里再次一片寂静。
向小园愣愣地看着谭见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宁方生和卫东君面面相觑,是无话可说。
因为何氏让向小园活着的原因,真的就如谭见谋算的那样。
一个人要多么熟悉另一个人,才能把这个人的心思、反应,和他所走的每一步,都测算无遗。
在这出大戏里,向小园的心思,房尚友的心思,何氏的心思,甚至牡丹的心思,谭见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