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子:“一个大男人,走路跟踩蚂蚁似的,就不能走快点?”
身后的天赐穿着蓑衣,冷冷插话:“你以为因果病就只是看人吗?”
陈器慢下脚步,与他并肩:“不看人,那看什么?”
“和你说得着吗?”天赐鼻孔呼出两道冷气,脚下一快,把人甩到身后。
姓天的。
陈器眼睛喷火,刚要怼回去,卫东君赶紧咳嗽两声:“宁方生,我们家的布局,你看有问题吗?”
“暂时没看出来。”
他说话声音很淡,甚至连个起伏都没有,卫东君只觉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,飞快地扭头朝陈器看了一眼。
这一下,陈器也瘆得慌,心说这人是真懂呢,还是装神弄鬼啊?
……
里屋,灯火通明。
床上,夫人白氏闭着眼睛,直挺挺地躺着,出的气多,进的气少,显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。
床榻边,大房、二房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一地,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抹泪。
大爷卫执安是长子,跪得最靠前,哭得最伤心。
又请了三个郎中来,每个郎中瞧过后,都摇摇头离开,卫执安心里很清楚,这摇头的意思是要给娘准备后事了,可他就是不甘心。
书上说的,这世上每一种病都有由来。
娘的病又急又凶,肯定也有由来,可他偏偏找不出。
想着自个小时候也被娘疼过,宠过,卫执安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。
大总管卫正祥匆匆走进来,看了大爷一眼,无奈摇摇头,索性走到卫二爷身旁,弯腰低声问道:“二爷,是不是该预备下了。”
卫二爷看了眼床上之人,一咬牙,点头。
卫正祥刚要直起身,卫二爷忽然一把揪住他,泣不成声道:“一应事物都用最好的,不论多少银子。”
“是。”
这一声“是”,重重的敲在每个卫家人的心上,屋里顿时哭声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