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去。
……
铁门,咣当一声合上,连同那几个原本还在喝酒的牢役,也不知为何,也不见了踪影。
卫承东手背火辣辣的疼,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瞧,已经肿得老高。
他泄火似地朝门槛用力踹几脚,门槛纹丝不同,他却累得直喘气。
总不能一直干站着。
卫承东无奈,只能赶跑破席上的几只老鼠,一屁股跌坐下去。
破席晒不到太阳,湿哒哒的,一股寒气渗上来,卫承东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手上疼,胃里也开始隐隐不舒服,他干坐了一会,实在撑不住了,便往席子上一倒。
梦,纷至沓来。
都是卫家高朋满座,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。
醒来,眼前一片昏暗,不知道是白天,还是夜里,更不知道这一觉过了几个时辰。
卫承东回味着梦里的热闹,再看看在他身旁窜进窜出的老鼠,身下的破席,不由心下大悲。
他堂堂卫府长孙,吃个虾都有人剥好了送嘴里来,何时受过这样的罪?
就在这时,小腹发沉。
原是想尿了。
卫承东爬起来,四下找了找,才发现角落里有个粪桶。
人有三急,皇帝佬儿都忍不住。
卫承东用受伤的手,艰难地解了裤腰带……
瞬间,一股尿骚味充斥着整个牢房,夹杂着他的呕吐物,破草席上的霉味……
卫承东扒着门槛,干呕了几下,只呕出几口清水来。
呕完,胃疼得厉害,又只能往破席上一蜷,想赶紧入梦,最好一梦醒来,已是三天后。
可不知为什么,睡意全无,倒是那几只老鼠蹦哒累了,肚皮往上一翻,就在他面前躺了下来。
人与鼠同睡。
卫承东低喃:“为什么,我竟混到了这个地步?”
胃越来越疼,疼得他背后的衣衫都浸透了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感觉到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