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们就私奔。”
“三小姐,你这辈子是找不着好男人了吗?”
“要点脸,别动不动就私奔,奔者为妾。”
“我是窝囊废,配不上你,求求你放手吧。”
这是宋平的回答。
一句比一句伤她的心。
她一怒之下,就把印章归还给他,夜里,他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贺府。
她孤零零地站他住了三年的院子,像个被遗弃的小孩一样,喃喃自语:
“你怎么就丢下我了呢,这次不中,还有下次,了不得我再等你三年……”
她不知道在他院里站了多久,婢女找来的时候,她的额头已经烫得吓人。
这一病便是整整两个月。
郎中来了一拨又一拨,药吃了七副又七副,病都没有起色,她整天昏昏沉沉,死不了,也活不成。
一天夜里,她醒过来,发现老太太坐在她的床前。
“三儿啊,人和人相遇都是情分,情分这个东西看不见,摸不着,只能分个轻重。
你阿爷一走,所有人都说我要跟着去,我却还好好的活到现在,可见它没那么重。
但我也没有再嫁,而是替他守了一辈子,说明它也没那么轻。
三儿啊,你得学会掂量轻重,真要重到长在你的肉里了,你就咬咬牙豁出去;如果没那么重……你就要想法子放下。”
老太太扔下一句,便起身走了:“别为难自己,你看看都把自己为难成啥样了?”
贺湛英的泪,涌出来。
她能瞒得住所有人,独独瞒不住养了她十几年的阿奶。
阿奶最恨姑娘家为了点情就寻死觅活,好像这辈子没别的重要事情了,活这一遭,就是为了那点屁事而来。
亲孙女两个月了,还要死不活的,阿奶心里什么不明白,只是顾着她的脸面,不把话说破,让她自己悟。
她下床,坐到梳妆台前,往镜子里一瞧,吓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