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,梦总是纷至沓来,都是一些从前的事,从前的人,觉没睡踏实。
刘恕己一听这话,便不再作声,掩门离去。
刚走到院外,突然一只长臂横过来,勾住了刘恕己的颈脖,紧接着,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。
刘恕己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,“小兔崽子,几天没洗澡,给我滚远点。”
滚?
那不可能了。
陈器故意勾得更紧,长臂跟钳子似的。
刘恕己说这小子吃什么了,长了一身牛劲,脸沉下来:“说,找我什么事?”
“能有什么事啊,就是拍您老马屁,请您老喝酒,走走走,喝酒去,上好的汾酒,咱爷俩今儿不醉不归。”
陈器长得高大魁伟,刘恕己被他夹在胳肢窝里,跟个鹌鹑似的。
但鹌鹑的警觉性高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他脚下一用力,硬生生让陈器顿了步。
“哎啊,我还能有什么事啊。”
陈器压着声道:“还不是为了和我阴阳互补的那个冤家。”
原是为三小姐。
刘鹌鹑的心安下来。
……
男人只要兜里有钱,底气比什么都足。
进了酒楼,先找一上等的包房,再招呼伙计好酒好菜只管上。
刘恕己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:“你小子撞财神了?”
出手这么阔绰?
陈器想着宁方生,脸上那叫一个得意:“别说,还真撞到一个,还是个真财神。”
“你给我悠着些,别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,净惹老爷生气。”
“刘叔你还不相信我,陈家上上下下,就数我最听话,最老实。”
我信你才有鬼,刘恕己在心里回了一句,但这酒菜,倒是挺合他的意。
陈家如今进的少,出的多,他替老爷当着家,整天抠抠搜搜的,连好酒都舍不得给自己打一壶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