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符咒时也要记住不同的符请不同的神说不同的事儿,比如说有孕妇来求符,得请柳天生天助天恩天德天盖降炁入符,你要是一个不走心请了蔡斗成斗立斗南斗平斗从降炁入符,那是不解决事儿的。
但画什么符能撒豆成兵,解决金人兵临城下的问题,赵鹿鸣暂时还没学会。
帝姬还在勤学苦练时,四月里大宋第一次对辽出兵,对手是苟延残喘的辽国燕王耶律淳,按说整个辽国都在金人的铁蹄下分崩离析,那痛打落水狗应该不难吧?
过程有一点复杂,但结果是很简单的:一胜再胜,胜而又胜,不管是在兰沟甸、白沟、范村,反正就是一个胜就完了,胜到作为进攻方的大宋退守雄州时,皇帝如梦初醒,“遂诏班师”。
虽说胜得丢盔弃甲,但至少还是解决了一点冗军问题——如果相公们一定要从这场大胜里找到一点能拿来安慰官家的资本,那只能讲这么个地狱笑话了。
官家可能不太高兴,但汴京城里依旧是太平度日的。
关键时刻,还是神仙们起了作用:他们日以继夜以继日的用功发力,终于立了个大功!
耶律淳被咒死了!
官家又支棱起来了!北伐!北伐!再来一次北伐!
这一次换名将刘延庆来!以宣抚都统制督兵十万,与郭药师合力,渡白沟,出奇兵,袭取燕山!
过程还是有一点复杂,但结果依旧简单:奇兵进城了,但援军迟迟未至,再想退时,已来不及。
自卢沟至雄州,百余里的道路上,田野里,水沟下,到处都是宋军的尸体,倒着,伏着,漂着,火光照亮了归信城的夜空,将城下洋洋得意,高歌而还的辽人面目照得一清二楚。
可辽人的歌声飘不到千里之外的汴京,河北那许多失了儿郎的百姓哭声也飘不进官家的耳中。
他富有四海,却连个垂垂老矣的辽国都胜不过,盟约里约定好去取的地,他取不到,只能坐视金人将燕云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