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湿透,能烧,要是能在这里烤一烤火……”
“此处泥泞,马蹄易陷,”完颜活女说,“须得报之都统,快些行军离开这里。”
“离了这里,难道就不泥泞了吗?”
“山中晴雨多变,绕过一座山,或许自然干燥无……”
“你算的那么准,”一个契丹士兵忽然说道,“怎么还是败给公主了?”
完颜活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瞪着这个契丹人,甚至将他瞪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。
前军这一小撮士兵中间,突然就静了下来。
“你说的是哪个公主?”完颜活女问,“她怎么成了你的公主?”
那个黑而壮硕的契丹汉子不言语,只是凶狠地回瞪他。
“前军止步!”有号角声与喊叫声自后传来,“原地暂歇!”
土地自然是泥泞的,但那屋子就不算泥泞,可以让女真士兵在里面生个火,再挤一挤,烘干自己的衣衫。
契丹人和其余部族仆从军没有这样的待遇,但能在爬山间歇喘一口气,谁会不乐意呢?
指挥这支前军的完颜娄室实际上是不乐意的,他比寻常士兵更能吃苦,他也比寻常士兵看得更远,更冷静。
三面的群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,就算派斥候去探查,那山是极陡峭的,斥候往哪走?看什么?怎么回报?这样的地方,田里甚至积了一尺多深的泥水,马是没办法行走的,可士兵乌泱泱堆在这里,也很难在遇敌时立刻展开阵型。
但完颜娄室不是神明,他也没办法控制全部士兵与他同样想法,哪怕他与士兵们共进退,一起手脚并用地爬山,一起吃粗糙的麦饭,一起穿朴素的褐衣。他到底是拿了太祖亲赐免罪铁券的人,与士兵们怎么可能真有同样的命运呢?
他们从凌晨走到了中午,现在必须休息一下再继续上路,否则即使不出现大量非战斗减员,士兵们也会怨声载道。
即使如此,完颜娄室也继续派出了斥候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