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经营着沧州的经济中心坊市集群,他负责我派经营工作,自然备受追捧。本州、乃至外州各门各派、各大坊市、各大商会都找上门来,迎来送往、互赠礼物、欢场交际自然是常有之事。”
“二是谢永昌个人修行情况。他经营公务繁忙,处理完司务,又要在酒桌欢场之上应酬交际、谋划合作,自然耽搁修行,如此终日不歇,连形象气质也改变许多。再加上谢永昌自身个性上,也有爱表现、爱出风头的一面.两相叠加,倒是显得他自己热衷声色犬马、放松修行了。”
陆乾有些恼怒:“既然有这些问题,难道监察司和长老会熟视无睹?!”
众人沉默了一下,还是林乐站了出来,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声。
“掌门,这是您当时所说,评判有无罪过的标准,应当是‘心’与‘迹’啊!”
陆乾愣住了。
林乐继续说:“当年斑斓刘家事发后,咱们大家都很疑惑,搞不明白人际交往、公务交往和门规法度之间的界线,还是您一锤定音,叫我们以‘心’‘迹’论。”
“‘心’是人品与动机,‘迹’即行为和结果。”
“您亲口说,迎来送往也好,收受礼物、赠送礼品也罢,哪怕是日日饮宴、夜夜笙歌,只要‘心’与‘迹’都不损害云山派的整体利益,便应当认定为无罪。”
“若是有罪之时,也要全面衡量‘心’与‘迹’,不能单纯以‘迹’来判断对错。要将人治与法治好好结合,构建和谐稳定的治理体系。”
陆乾神识微动,登时将前事忆起,点了点头:“这么说,长老会是认为,谢永昌的‘心’与‘迹’都并无问题,所以不应受罚?”
王羽上前一步:“掌门,若论‘心’,谢永昌是出于经营公务,才与各路修士交际过密,频繁出入奢华之地、风月场所。”
“若论‘迹’,谢永昌交际场上谈下来的生意,监察司和我罚罪司都调查过,确实给我云山派带来了许多利益,林乐和参谋部也计算验证过,是最优结果,并没有损害云山派、没有损公肥私的行为。”
“若要说带来了什么负面影响,便是他个人形象不佳,修为迟缓了。”
“因此长老会认为,谢永昌的行为不应认定为有罪,更不适用门规惩处。以‘心’‘迹’论,他在经营司任上还是表现优秀的。”
“当然,也不能说他一点过错也没有。刚刚苏砚说过,他自己有着喜欢夸耀的缺点,如此奢靡欢乐,他颇有些沉迷的迹象,废弛修行实属不该,应当加以申饬。”
陆乾沉默了一下,厅中一时间安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