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,都没察觉到任何异常。
要知道正在撒谎的人,不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会显露出不协调之处。
就算那撒谎之人自己都未曾察觉,但他余正青却能一眼看出!
可如今他却
或是他今日打了眼?余正青心想。
他看着赵休,沉声说道:“你和那同安县令可知,此等大事,若敢欺骗朝廷命官,该当何罪?”
赵休一听这话,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情绪。
他家大人怎可能会骗人!那稻子如今是怎样的光景,可是他同安县万民有目共睹的!
今日那巴县令听了个消息便巴巴赶来了,可如今他带着大人亲手写的信上门禀告,知府大人却不相信!
赵休不由得替沈筝委屈了起来。
他用眼神回应着余正青质疑的目光,语气不似方才客气:
“虽小人不知信上具体内容,但我同安县的沈大人绝不可能假传消息来欺骗大人,而方才小人所言,也无半分虚假之意!大人若是不信,可派人去查,沈大人为了让咱们县民能种上这高产水稻,早在几月前就招募县民开工挖渠,就是为了能赶上春种!”
赵休说完一大段还觉得不够,又补充起来:“在挖渠期间,我家大人还给劳工们每日发放工钱,还包餐食!而后粮价暴涨,大人还与粮铺掌柜谈好,我同安县衙自掏腰包补贴粮价,就待高产水稻有了收成后将银钱结给粮铺掌柜!”
余正青闻言皱眉想了起来,同安县挖渠与补贴粮一事他确有耳闻,但消息没这捕头说的这般细致。
没想到,那粮竟是县衙自掏腰包,他本以为是县衙先支给县民们,秋收后还得还上。
余正青不禁在心中反思,这些消息,他竟是不小心忽略了,看来自己这知府还当得不合格。
随后他又笑了起来,自己就质疑了那沈县令一句,这捕头就急得回了他十句,当真是护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