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群下手没轻重的摸起毛了。
还有
上面一大滩水渍,是何物?
他狐疑地看向岳震川。
岳震川嘿嘿一笑,其中意味明显:
“陛下,您若是嫌弃老臣的眼泪水,不若将这匹棉布......也一并赏给老臣吧?”
天子的拳头是捏了又捏。
这老匹夫......该不会是故意的吧?
他越看岳震川越烦,别过头去唤道季本昌:
“季爱卿,这一千二百斤稻种,朕便交由你户部了,沈卿还在信上记有此水稻的习性,下朝后朕誊一份给你。不过......沈卿在同安县都能种出一千二百斤有余的亩产,你这位户部尚书......”
“陛下放心!”
季本昌迈步出列,自信道:
“沈大人送过来的本就是优质稻种,我户部又有全大周最为优渥的试种公田。臣,必将试出最适合高产水稻的种植场所!臣不敢托大,但臣保证:来年公田秋收亩产,必定不会低于今年同安县亩产!”
季本昌敢如此自信,也不是没道理。
他户部搜罗来了全天下适合种植的土壤,还有天下最为肥沃的肥料。
且公田日日都有专人守着,什么干旱虫害,通通不可能发生在公田之中。
若是如此下来,公田亩产还是没有同安县高,那他季本昌只有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,以死谢罪!
天子轻笑。
“沈卿将稻种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各地官府,明年可不止你户部铆足了劲想拔头筹。季爱卿,你可要加把劲了啊。”
季本昌斗志昂扬,“臣——必将不给户部丢脸!”
天子点头,面露疲态。
“今日众卿稻种也看了,棉布也摸了。朕有些乏,先退朝吧。”
他其实不乏,精神头正正好,只是想着赶紧下朝,将棉布带给皇后瞧瞧,商量商量做何种衣裳,再将沈卿的信看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