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余时章搓着手,看着土窑后的那座山林,似是不经意道:“若是本伯再年轻个十岁,莫说进去待一会儿了,就是在里头歇上一晚,本伯也受得。”
梁复本想说他不需要年轻十岁,五岁便可,但一想,永宁伯心眼子多小一人?
随即他斟酌后道:“下官亦是。”
沈筝担心余时章二人的身子,并未在窑中过多停留,不过一会儿便带着伍全等人走了出来。
出窑后她吩咐道:“炭灰有用,烧完后留着给村民,看他们是给小儿习字,还是临时铺铺路用。”
伍全早有此想法,顿时应道:“诶!小人省得,大人放心。”
“怎的不多待会儿?”余时章问。
沈筝抿唇一笑,“今儿个天实在是冷,下官有些受不住了。这会儿再去码头处看一眼,咱就回,您先回马车等下官吧。”
实际上她是觉着余时章二人面色都不太好,估摸是冷热转换太快,身子受不住了。
她可不能让这俩老宝贝在同安县出事儿。
此话正中余时章下怀,他装模作样道:“本伯恰好有些乏了,便不随你瞎逛了。”
梁复却没办法像余时章这般潇洒,下河村一应事宜皆在筹备进行中,若让他走,他反倒是放心不下。
沈筝见他又准备随自己去码头处,赶紧制止道:“您老就别忙活了,下官就是去看看,您就在小屋内休息吧,下官看后便回县中。”
梁复还在迟疑,沈筝不给他犹豫的机会,领着巴乐湛几人转头便走。
码头大致图纸已定好,只待卫阙回来确定,便可正式开建,如今漕运司之人在此就做些准备事宜。
——测土的测土,平地的平地,运材料的运材料。
或是上次余正青的话起了作用,漕运司之人做起活来格外细致,甚至还有几人在河岸上修着河岸。
这可是个危险活计,尽管漕运司之人都会水,但冬日的寒河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