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所以依本官觉得,余大人都不一定能说服他......”
那可是几百斤精铁。
就算沈筝名声在外,可余正青也说了,那盐铁使过于刚正,不见得会买账。
“倒也能理解。”沈筝笑着说:“他将铁给下官,若乃下官胡诌或是试验失败,责任就得他与下官共担。”
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两个人,想建立信任必然需要契机。
而眼下契机,则刚好被沈筝握在手中。
“那......”看着沈筝还是满脸笑意,梁复忍不住问:“那你还乐得出来?”
沈筝乐呵呵晃着脑袋,老神在在:“山人,自有妙计,您老瞧好便是。”
也不知为何,见她这般,梁复心中担忧顿时烟消云散。
一回生二回熟,走过还算熟悉的街景,马车轻轻摇晃后停稳。
府衙到了。
沈筝与梁复并肩走入,衙役眼尖,赶紧迎了上来,欣喜道:“沈大人来了!”
沈筝刚点头,他又突然转喜为忧,在前领路道:“您快随属下来,大人都要与方大人打起来了!”
说罢,他脚步匆匆,将沈筝二人往府衙后院领。
“方大人?”沈筝没将人对上号,问道:“谁?”
“盐铁使!”衙役脚步不停,微微回头道:“方祈正方大人。今日早晨大人就将人请了过来,口中之事......似乎与您有关。”
他隐约听见自家大人提了沈大人名讳。
沈筝明了,果然与梁复口中一样,对方并不太愿意给她精铁。
“然后呢?”沈筝问:“好端端的,怎么说要动手?”
双方当都是体面人,若不是真说急了,是万不可能动手的。
“唉——”衙役先是叹了口气,而后讲起所见所闻:“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,但就是一刻前方大人出来过,属下本以为事情谈妥了,谁料下一刻大人便追了出来。”
他比划着当时场景:“方大人面色不好看,快步在前面走,大人面色更不好看,疾步在后面追。追上之后大人便不让方大人走,只说他口中之事都是真的。”
看来是那盐铁使不太相信余正青口中之话。
可
沈筝设身处地地想,若余正青真想忽悠对方精铁,倒也不必刻意抬出那种理由来吧?
不是有句话吗——越不可置信之事突然被人提及,说不准就是成了真。
“然后呢?”沈筝问。
衙役想到这面上更愁,哭丧着脸道:“然后就是方大人非要走,大人非不让他走,最后是大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