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听说了!”尽管他们都是读书人,也免不了说些闲话:“听说那会儿还在下着雨,周学正逃跑之时,直接摔晕过去了!”
“对对对,我也是听人这么说的,说是周学正门牙都磕到了!”
“我咋听说,还是知府大人,亲自把周学正送到医馆去的?”
杨自然被所有人围在正中,屡次想张口,都被打断。
待众人你一言、我一语,足足凑齐了八个说法之后,杨自然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你们从哪儿听说的!”眼见就快到府学大门,杨自然忍无可忍,“知府大人只是有要事,邀请学正去府衙!学正没晕过去,也没被送到医馆去!”
“噢——”其余学子好像懂了,“那学正到底摔没摔?”
“......”
“不说话?”
“那就是摔了!”
“那牙呢?”
“不说话.....那就是......”
“没有!学正牙没摔掉!”
正当杨自然据理力争之时,一道陌生身影自他们身旁走过。
此人身姿挺拔,步子迈得又大又稳,衣饰简洁又特别,仿似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料子。
“他穿的是何等材质的衣裳?”学子们面露好奇,悄声谈论起来。
“不知,这料子我从未见过,似麻非麻,似绸非绸,好生特别。”
“不是说今日同安布庄开业吗!他身上穿的,莫不是布庄的棉布衣裳!”
“这才什么时辰!就算布庄开业了,他也不能如此快买到衣服,甚至还来了府学吧!”
要知道,府学离熹源街还是有段脚程的。
学子们愈发好奇,忍不住跟在对方身后。
一同走了几步后,他们发现,对方竟也是朝着府学去的。
这不凑了巧!
杨自然被学子们推了出去,慌张整理衣帽后,礼貌问道:“兄台,你可是要去府学找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