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那位最可能。”
“县令沈大人?”
“是也。不过这匾,应当是伯爷题的,在下有幸去过同安县学,瞻仰过县学牌匾,伯爷书法,风骨依旧啊......”
众人又多瞄了牌匾两眼,将样式记了脑海当中。
恍惚间,书肆内橘黄灯光一闪而过。
“有人!”学子们纷纷相视,笃定道:“书肆里可都是书,若没人在,岂敢随意点灯?”
若是不小心将书籍引燃,随便一本,都是不小的损失!
学子们也不急着入府学了,纷纷走向书肆台阶,想一探真假。
走近后,他们又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门是从外面锁上的?”
只见门上,挂着一个拳头大的锁。
“既是从外锁上,那里头,当真没人?”学子们有些慌了,扒着门缝往里看,“掌柜怎的如此粗心大意,没灭灯就走了,若是火苗不小心引燃书籍......”
说着说着,这人突然没了声儿,姿势僵硬地扒着门缝,双眼瞪大。
“看到啥了?”学子们凑过来问他,直想扒上去自己看,“说话呀!你这副模样怪瘆人的。”
那人使劲眨了眨眼,鼻尖抵上门框,“学......学正?学正他,一个人坐在里头?”
大清早的,学正孤身一人,点灯坐在同安书肆里头?
学子们一头雾水,但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们方才在不远处说学正小话
也不知学正......听到了没?
“你说学正在里头?”许主簿缓步走了上来,掏出钥匙,“没看错吧?”
学子还没注意到他手中的钥匙,只是点头道:“就学正一个人,不能看错,对了......兄台你不是要找学正吗?”
许主簿点点头,一手拿钥匙,一手执锁。
“啪嗒”一声,锁开了。
“啊?”
“兄台你......你咋有书肆钥匙?”
“这就说得通了呀!这位兄台是同安县人,所以才有同安书肆的钥匙,所以才会来咱们府学找里正!”
“那岂不是说明,他身上的衣裳......”
“就是棉布!”
一时间,学子们不知该先看棉布,还是先看开了门的书肆。
书肆后门与府学是通的。
周瀚江在书肆里头坐了一宿,将同安县送来的十二本书全都看了一遍,虽没看完,但每本书的名字,已在他心中留下烙印。
那日,他被余正青架着去了府衙,又被架着参加议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