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的,你们还想给老夫占了去不成?”
本是打趣的话,但话音落下,却迟迟没等来回应。
这小子
周瀚江斜了许主簿一眼。
去了同安县一年多,脾气都给待大了?
“老师。”许主簿突然端起一盏茶,走到他面前,“学生......不该不告而别,是学生的不是,这些日子来,让您担心了。”
周瀚江神色一顿,低头看着茶盏中的涟漪。
若有些话不说开,他们师徒二人之间,或许始终都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。
他们这回是因公见面,那下回呢?
又能用何理由见面?
周瀚江接过茶盏,突然笑了起来,“‘道不同,不相为谋’,这句话,老夫对你说过好几次。”
许主簿猛然抬眸,不可置信,“老师您......”
他们二人道不同?
开什么玩笑。
就在许主簿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之时,周瀚江又开了口:“你与柳大人不同道,老夫与嘉德伯......也不顺路。说来也是好笑,到底到底,还是咱们师徒二人在半道相遇。”
许主簿嘴巴微启,默默松了口气。
周瀚江似是很满意他的反应,与他分析道:“你看啊,若你随柳大人离了柳阳府,那你我师徒二人,何时才复相见?”
许主簿点头。
周瀚江又说:“若老夫与余时章硬到底,最后......会是同安书肆挪了地儿,还是......柳阳府学换了学正?”
周瀚江其实想过这个可能。
他更倾向于第二种结果。
若他与余时章硬到底,对方那小心眼的样子,能让他舒舒坦坦度过后半生?
许主簿笑了起来,对周瀚江行了个极为标准的学生礼,“老师大义。学生回去之后,会与沈大人详谈今日之事,至于您借给印坊的书籍......”
他故意说道:“沈大人她,会按市价给您算银钱,到时学生一并带来。”
果然,周瀚江面色沉了下去,骂道:“格局比针尖还小!”
许主簿又问:“那老师当如何?”
周瀚江靠在躺椅上,低声道:“你们四处搜书,岂能没点子家底?下回你来之时,给老夫整几本好书过来瞧瞧。”
许主簿走了过去,低头问道:“圣上亲笔著作《政略笺》,老师可要瞧瞧?”
“哐——”
周瀚江蹬着地站了起来,瞪眼问道:“谁亲笔?”
“圣上。”
“......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