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吃痛,回看沈筝。
“是臣没用!”沈筝拱手道:“陛下,琉璃镜片实在精细非常,臣实在不敢托大,还望陛下给臣八年......不!五年时间,臣一定当镜片制作工艺成熟,让诸位大人.....都能戴上属于自己的眼镜!”
“五年?”天子看似陷入沉思。
匈奴使者在心中算了下时日。
草原之上,将领虽也分文武,但二者的话语权却全然不同。
在他们草原,谁的拳头更硬、射箭更准、力气更大,谁便更有话语权。
五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可五年后他的体力,肯定大不如现在
大周皇帝能等五年,他也能等五年吗?
五年后的草原,又是谁说了算呢?
匈奴使者不敢确定。
季本昌等得就是此刻。
他狠狠一跺脚,急切地看向沈筝。
“沈大人,这五年、五年真的有些久了呀......本官眼睛早就不好使了,但本官还想为朝廷多效力几年,所以这琉璃镜片,你一定得早点儿让本官戴上啊!五年肯定不行的!”
不少官员反应过来,立即接茬。
“是啊沈大人,你能不能尽快?需要人手或是原料,你尽管提,但是眼镜做好之后,你得先紧着我大周人才是!可不能、可不能卖给匈奴......”
“是啊沈大人,哪有自家人都没吃饱,就去照顾外人的道理,你这样可不厚道!”
这些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声浪阵阵袭来,匈奴使者面色愈来愈黑。
——五年之后,还得先紧着大周人?
不行!
他心中挣扎许久,向前一步问道:“沈大人,我这边可以......要是银钱和人手充足的话,你能提前多久?”
沈筝站起神来,故作沉思。
时间长了不行,怕匈奴政权波动,到时候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时间短了也不太行,东西得来过易,反倒会被轻视。
“或需要一至两年。”沈筝说完后,又上演了一场以退为进:“但匈奴使者,这是我大周之事,本官还是希望,能得到朝廷的支持。至于我大周朝廷卖不卖眼镜与你们,这并非本官能决断之事。”
说罢,她朝天子与岳震川眨了眨眼。
岳震川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,浑身一震。
——这小沈大人,个头小小的,心肝儿黑黑的!
“陛下!”岳震川拱手站了出来,“老臣有一言。”
天子配合道:“讲。”
岳震川扫了一眼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