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反思。
古嬷嬷见状上前,低声道:“大人不在府里的这段时日,府内来往皆记于账上,册子老奴已经放在大人书房了。”
这是想她看看雷攀诚的能力,如若她看不上眼,古嬷嬷便会找人替了对方。
雷攀诚却丝毫不紧张。
他很自信。
家传的“手艺”,只要心中有算盘,再大的摊儿都支得起来。
沈筝沉吟半瞬,对他们道:“你们当中,识字的,往前一步。”
古嬷嬷、雷攀诚、姜攀出了列。
四个丫鬟和华铎,都不识字,留在了原地。
华铎好似有些自卑,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握,而后将头埋得更低了。
四个丫鬟也红了脸。
她们的主子那般厉害,而她们,却是地里的泥,就连在身旁伺候着,都好像玷污了主子似的。
她们还听说,寻常官老爷身边的仆从,总有那么一两个识字的,不过那一般都是家生子,或者从小就跟在官老爷身旁的书童,而她们四个贴身丫鬟,竟挑不出一个识字的来。
沈筝看着眼前三前五后的八个人,沉默了半瞬。
选四个不识字的丫鬟给她,想必也是天子的意思,天子在尽可能地表达尊重。
但她心头却有些堵。
这可是天子脚下,皇城根儿。
这些姑娘却依旧不识字。
“先散了吧。”沈筝起身。
府里的事,她得想一想再做决定。
古嬷嬷在前引路,四个丫鬟跟在沈筝身后,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后,穿过月洞门,沈筝才瞧见府内主院。
洞门连接院门一侧,景色盎然,花枝俯地,暗香流动。
衣角扫过之时,那花香便更加沁人心脾。
“这花开得好。”沈筝赞道。
她此次回上京也是赶上了春日,若是冬日间,这些花,怕早已被皑皑白雪碾作尘了。
她身后的佩玉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