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筝直接跳进了地里,华铎见状紧随其后。
季本昌本想跟着跳,但想了想自己腿脚,还是绕了绕,从低坎处下地,到了沈筝身边。
申管事想不到这位沈大人到了地方,一言不发便看起了土,赶紧介绍。
“沈大人,这片地今年未种过作物,去年种的豆子,收成后深耕过一次,耕后施过一次肥。但沙地保肥能力没有泥地好,若是要种植作物,种植前应当再施加一次底肥。”
沙地表层呈棕褐色,沈筝手捏一把沙土,成团后又松开,沙土轻散落地,反复试了几次。
她点头道:“地养得不错,申管事懂地。”
说罢,她从背篓中取出小锄,深挖两寸后,拿起自己的水壶往坑里倒水。
见到这一幕,申管事更加笃定——沈大人她,怕是比他们农户还懂地。
季本昌和农师们上前来,季本昌问道:“小沈,可是在试保水?”
沈筝点头,标准的沙壤地,需不积水,但也不能过度干燥。
保水测试做完后,沈筝又与他们巡了一圈田,期间也做过数次测试。
整片沙壤地土质统一,松软程度也一致,随机耕开数十处,并未见到虫卵踪迹。
半个时辰后,一行人坐上了田坎,在树荫下躲凉。
擦汗的擦汗,喝水的喝水。
天上日头愈发毒辣,明晃晃地亮眼睛,躲在树上的懒蝉“知了知了”叫个没完。
“这片地不错。”面前土地宽阔,沈筝率先开口:“就这片地吧,抓紧时间施基肥。”
基肥也是众人之前商量好的——腐熟畜粪、人粪尿、草木灰、骨粉、豆饼,嘉禾圃都有现成的。
只有申管事有些云里雾里,但不敢开口问询。
回到小庄上,季本昌和几名农师一起,带着曲管事和农户们调肥。
肥料方子是沈筝写的,虽用料相同,但比例不同,调肥期间,有农户偷偷扯申管事袖子。
“管事,对面那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?之前也没见他来过咱圃上啊?”
申管事一个哆嗦,“闭嘴!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那人又说:“可这肥方子不对啊。之前咱给豆田施底肥,哪才用这点豆饼?虽然豆子有点贵,可咱们圃里就是种豆子的呀......那老头的官是不是比农师大人还大?他能懂吗?可别为了省豆饼,委屈了田地作物啊......”
申管事听得脸都歪了,连声喊他“小声些”。
“你压根不懂。”他又压低声音道:“人家比你懂地,嘴巴闭起来。”
说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