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些的州府,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。
吏部尚书徐郅介也是个滑不留手的,问他要点儿人帮忙,比登天还难。
“署令或许得讨一则陛下口谕。”沈筝真心道:“分署建立之初,最好与当地州府联合行事,无论如何,这戏台子,您得先搭起来。”
她之前还在想,改制国医署一事已经过了好几月,为何柳阳府都还没动静。
国医署这进度提不上去,苦得还是百姓。
“本官也是如此想的。”话说到这儿了,吕夫躬终于点明了此行目的:“但本官想在讨口谕之前,多了解一下地方医馆和百姓问诊情况,故而今日......”
“李大夫在府中。”沈筝直言:“可要本官遣人唤李大夫来?”
“不必不必。”吕夫躬摆手,“不知本官可否......直接去寻李大夫?”
那位可是能治天花的神人,他既上门讨教,哪里好意思让人家跑一道。
沈筝唤了人带吕夫躬去枕流院,转头便瞧见,厅外吕夫躬侍从跟做贼似的,背着一大篓医案跟了上去。
“......”
恣意居。
偏厅中,只有华铎与佩玉四人,几人站得笔直,门口稍微有点轻微响动,便会立刻转头看去。
紧张、激动、惶恐并存,她们心头深知,今日过后,她们将迎来不一样的自己。
“华铎姐姐......”佩玉牙齿都在打颤,“您昨日跟在大人身旁,有没有听大人说,她给咱们找的老师是......”
华铎压下微颤的手指,心头有猜测,但还是摇了摇头,“不知,大人并未言明。”
“我真的太紧张了。”佩玉紧紧握着穆清的手。
穆清是她们当中最稳重的,被古嬷嬷带在身边教了一段时日,佩玉下意识将她当成了主心骨。
“没事的,没事。”穆清反握住佩玉的手,声音沉稳,“大人既有意培养我们,我们便要好好学,莫要丢了大人的脸。往后学成,我们便稍微能帮上大人的忙,替大人分忧。”
说句大实话,尽管为奴为婢,但只要是个人,就会有一颗想往上爬的心。
就算是做奴婢,她也要做个有能力的奴婢,做个帮得上主子的奴婢。
她不仅要会端水梳妆,还要会识文断字,往后走出沈府大门替大人办事,旁人见了,也会夸一句“沈大人教得好”。
这就够了。
几人互相打气之时,厅外终于有了动静。
沈筝带着余南姝与裴召祺大步而来,五人不敢多看,齐齐行礼道:“大人,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