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伯这徒儿,给本伯瞧了你的解题纸,结果对了,但过程却错得离谱。小沈大人,陛下是赏识你没错,但你乃科举出身,天下文人才是你的后盾,你这般蹊径旁出,算不得正道。”
一个大大的问号从沈筝脑袋上冒出来。
“您没见过,等同于下官错了?”她的话毫不留情面,“若伯爷寻下官只为一道试题,恕下官还有差事在身,告辞。”
华铎的刀悄悄回了鞘。
车厢内,嘉德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一把抓住庄泉也的手臂,问:“她方才说什么?”
庄泉也打了个哆嗦,“我、我也没听清。”
他不敢看嘉德伯面庞,只是悄悄在想——他是不是做错了。
他是不是不该多嘴,不该告诉师傅他们,沈姐姐也来了西市观刑。
手臂上的痛感愈发明显,嘉德伯穷追不舍,咬牙切齿:“她说本伯没见识,是不是?”
“不、不是......”庄泉也忍住疼痛,安抚道:“您别生气,沈姐姐她只是公务繁忙......”
本是好心的安慰,却刚好触碰到嘉德伯逆鳞。
“她公务繁忙?本伯没差事在身,闲得很,是吗?”
朝中谁人不知,沈筝又接了个监修的美差,只要办得好了,四品六部协理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可那又如何?
四品官阶,再如何,都比不上伯爵!
车帘被唰地掀开。
看着那道即将离去的背影,嘉德伯厉声道:“给本伯拦住她!”
话音刚落,一道身影从巷墙上飞身而下。
此人虽着寻常服饰,但通身气势凛然,令人不得忽视。
他伸出左臂,拦住前去追人的护卫,凛声道:“沈大人还有要事在身,还请伯爷行事三思。”
“你是什么东......”
话刚起了个头,一道令牌出现在嘉德伯眼中。
他瞳孔骤缩,“你是羽林卫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