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进的大宅子,一步一景,造价不菲。但我还是想县里了,如此奢华的府邸,处处要钱,又大,走着累人......”
往后一页纸,都是沈筝的碎碎念。
什么女护卫力气很大,就连武器都有十二斤重。什么她在皇宫睡过一觉,但失眠了等等。
——“说偏了。近一两月,我可能无法归县。工部高炉铸造并非一蹴而就,炉子造好后,还要试验冶炼。前几日,陛下又将修筑河坝的差事交给了我,工期又是一月......”
前几页信纸,她讲述了入京后的许多事,但唯独没有提起入京途中的经历。
一字一句,许主簿看得很仔细。
到后几页纸时,信上的内容就是她对县里的规划,事无巨细。
她说,县里该修的修,该重建的重建,不要心疼银子,县民居住舒适最重要。
还说,稻子抽穗要重视,施肥的时间点得把控好,不能错过,若是错过了,说不准今年亩产就比不上去年。
还说,若中秋她还没回来,他这个做主簿的,要记得给衙里的人发月饼、红封,不能轻了衙里众人。
一封信看过去,桌上茶水渐凉,他心头也终于松快些许。
取出纸笔,放好镇纸,挽袖磨墨,他开始写回信。
泉阳县。
县衙。
巴乐湛在前院里来回打转,心急如焚,直到去打探消息的衙役回来。
“如何!”他快步上前,脖子支出了二里地,“可是沈大人回来了?”
这两月里,他是日夜忐忑,就怕沈筝在京中得罪大官,仕途受阻。
探听消息的人派了一波又一波,但带回来的消息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他都不知道该信谁。
竟还有消息说,沈筝入京途中遇刺,凶多吉少?!
这不闹吗!
跑到同安县去问那许云砚,嘴严得跟石头似的,什么消息都探不出来,着实恼人。
衙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