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修入世法,取死之道。”
陈青牛不以为意,挑了条石凳坐下,笑道:“这位姐姐,在别人地盘上,吉利话不说也就算了,还扯这些晦气话,就不怕主人将你棍棒打出去?”
女鬼沉默片刻,识趣转移话题道:“我曾经在城中马氏钟山书楼读到一篇文章,是一位儒家先贤讥讽当世嗜石之风而作,内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,倒是一句题外话,记忆犹新。”
陈青牛笑道:“说说看。”
她缓缓道:“天下之治乱,候于一国京师之盛衰而知;京师之盛衰,候于园圃之兴废而得。”
陈青牛点头道:“一叶落而知秋,这是修行之人必须具备的资质。”
红巾覆面的女鬼转过头,似有深意,道:“那你可知那摧山拔城的扶摇大风,起于青萍之末。”
她又叹息道:“白龙鱼服,已是不智,何况白鱼龙服。”
陈青牛双手环胸,笑意如常。
坐在女鬼身边台阶上的少年,忙着发呆,不理会陈青牛和朱红姐姐的打机锋。
就在此时,小院除去少年,陈青牛、谢石矶和女鬼以及白蛟,体内气机流转都为之一滞,虽稍纵即逝,却极为清楚。
陈青牛抬头望向城中最高建筑采药寺的方向,那里也是钟鼓声传来的地点。
一座稍具规模的城镇,往往会有为百姓报时的钟鼓,每个时辰一次,一般是子时在内往后五个时辰准点,都撞以晨钟,午时在内后五个时辰敲以暮鼓,但钟鼓声并无严格规定,也有城池钟鼓齐鸣,大体上都是白日声巨夜间声轻,以防扰民。
凉州城采药寺钟楼悬有一口大铜钟,长鸣五百余年,至今仍是钟声悠扬,只不过采药寺的巨钟最初并非用以报时,仅是佛家超度之用,仅晨暮各一次,每次敲响一百零八下,为满城信佛之信男善女,去除一百零八种烦恼。
数百年下来,凉州城的主人换了又换,一座座豪阀府邸的姓氏变了又变,唯独采药寺的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