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,愈发幸灾乐祸,又是结结实实挖苦了她一通,言语之刻薄,登峰造极。
南雁一怒之下,也撒手不管了,虽然在韩国磐那边赔罪赔笑脸,可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,不再去求着楼上那位姑奶奶息事宁人。
事不过三,泥菩萨尚且有脾气,何况是韩国磐这等带兵打仗的粗糙武将,在对被喊到门口认错的南雁冷哼一声后,让她赶紧带路,然后韩国磐和那位获封武节郎的老袍泽一起跟着女领班登楼,兴师问罪。
陈青牛站起身,歉意说是要出门片刻,在座各位只当是去小解,也就没有谁在意。
至于韩国磐的登楼之举,屋内仅剩两位男子也并不担心,本就是占理的事,加上韩国磐的官身和兵权,不过是对付一酒桌在婵娟楼船摆宴的客人,哪怕情况再坏,也都应当兜得住。
陈青牛出门之后,站在原地,思量片刻,然后轻轻呼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伸出左手。
他如今精通道教口诀六种,多是静心凝神之用,并无杀伤力,粗通十一种,也都是不太起眼的粗劣口诀,入门而已,难度不大。
拇指食指相接连,整体手势自然下垂。
流水诀。
往低处流,顺其自然。
溪水润石之势,正如气血滋润五脏六腑。
根据一位莲花峰客卿的笔札记载,此诀其实除了众所周知的清洁窍穴之用,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偏门效果,就是占卜,虽算不准细节,却能预知走势好坏。
前提是掐诀之人,心无挂碍。或者说是挂碍之大,压过所有其它所有大小心病,也算近似于前者,一样可掐此诀,大致断吉凶。
陈青牛猛然睁开眼睛,脸色肃杀。
此卦。
凶!
陈青牛悄悄凝声于一线,秘密传音给二楼船头的谢石矶,让她谨慎登楼,仔细护住朱真婴,但不用着急跟他碰头。
陈青牛实在算不出这场飞来横祸,到底是针对自己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