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白湛后头带人把这些羊都“吃”回来了,才让白智宸气顺了一些。
论生论养论前程,哪一桩不是母家人费心费力?如今却想坐享其成,摘取现成的桃子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除了一张脸,罗玄应有什么证据证明尉迟野是他儿子?
滕承安自然是听懂了白智宸的弦外之音,笑意盈盈道:“秦将军果真是好为人师。”
刚才范成达隐隐的表态,原来秦景背后不只南衙,还有江南大营和并州大营两处的香火情。
查明真相,除了真相大白之外,还有何好处?
同时招惹南衙和两座大营,他恐怕自身都难保。
孙文宴不曾想曾经的心肝宝贝去了并州,不仅得给人当打手,还要当师父,不禁悲从中来。
不过他那几个儿子,哪怕经过特训,也不会展现一丝一毫的猛将资质。
刚才孙安丰不过穿着那身晃眼的金甲来他面前晃了一圈,现在又不知躲哪儿去了。
孙安丰还能去哪儿,不过是接了右武卫的政治任务,抱着笔墨纸砚,寻了一间空屋子进去奋笔疾书。
若是让撰写那些富有文学价值的锦绣诗文,恐怕他会愁眉苦脸、抓耳挠腮。但换做官样文章,那简直手到擒来,易如反掌。
况且沙盘制作他全程跟下来的,无论是便宜的染料还是昂贵的青金石,丰俭皆知,都有说头。
不一会儿,吴越等人联袂出来。
众人纷纷起身,应道:“王爷。”
“郡王。”
“上将军。”
吴越轻轻地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坐下,然后开始他的“就职演说”。段晓棠只觉得这会比先前瞌睡袭来时还要难熬。
唯一的值得安慰的就是,吴越向来秉持着吴岭的优秀传统,不搞假大空那一套。绝对不会水会议时长。
不知过了多久,武俊江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段晓棠的袖摆。
段晓棠立刻坐直身体,眼睛瞪得像铜铃,射出闪电般的精明……终于快要结束了。
作为南衙内部最不安稳的一股力量,吴巡不紧不慢地表明做小伏低之意。
“七郎率部征讨突厥,堪为宗室楷模。如今草原祸患已平,我等亦能安心休整一段时日了。”
吴越唇角微微挑起,“哪怕休整期间亦不可懈怠。”
抬头看向厅堂内外的将官们,“诸将官多年征战,不知积累了多少暗伤。莫要讳疾忌医,若能趁着这个机会好生疗养一番……”
轻轻叹息一声,“肖大将军,旧事在前啊!”
肖建章,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