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地疼,心里却比脸还要疼。
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,绝望的看着那艘运输船缓缓离港,载着他的同僚和所有的希望离他远去。
他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鬼子少佐的话:“痴心妄想的家伙,留在这里等死吧!”
一记‘仰光铁拳’打醒了朽木正人的大和梦。
朽木正人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真相——无论他如何努力,在鬼子眼中,他永远只是一个低贱的棒子。
原来鬼子从来没有拿他当过自己人。
他想起自己改成鬼子姓名、考进伪安州国军校时的得意。
想起自己主动请缨调往最危险的地方、拼命表现的日子。
他想起那些寒冬腊月里,他冒着冻掉脚趾的风险,在白山黑水间追捕抗联队员的夜晚。
想起那些在热带雨林中,他带着同样是棒子兵的手下,翻山越岭,在吃人的原始雨林中追击游击队的日子。
他做了这么多,却换来一句“棒子”。
此刻,帐篷里的朽木正人低垂着头,拳头握得死紧。
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眼泪顺着鼻梁滑落。
他努力不让审问者看出自己的情绪,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崩溃。
审问者的声音如刀子般劈开空气:
“下一个。”
下一个鬼子被押了进来,审问者照常询问:
“姓名?”
审问者疑惑的抬起头,看向依旧占着位置的朽木正人。
但朽木正人却没有动,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仿佛一座被掏空的雕塑。
面对前来拉他的安民军战士,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心底冒出一个可悲的念头:
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,一路走来,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啊?
小丑吗?
审问人员抬手示意战士们先把朽木正人带下去看管起来,毕竟这只是初步问询。
后边还要进行交叉询问和指认,来判断这些俘虏的自述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