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愣是走了半个小时才到。
到咖啡店后,我找到一个靠墙角的位置,将固定脚踝的夹板拆下藏好,又拢紧大衣的领子,我对着手机照了照,完全看不出里面的病号服。
当张蓉出现时,我撑着桌沿起身,礼貌地问候:“阿姨。”
张蓉温温然一笑,“坐吧。”
说实话,面对她我会觉得不好意思,脸颊臊的发热。
服务员送来热咖啡和红茶离开,对面的人端起红茶优雅地喝,我藏在桌下手因紧张用力交握。
她放下精美的茶杯,说:“晚澄,我来只是找你聊聊,不是兴师问罪的,别太拘谨。有什么话或是难言之隐你尽管跟我说。”
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传言指哪些,只能试探着问:“阿姨,您电话里说听到一些关于我的传言,您尽管问我,我会跟您解释的。”
她了然地点头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也不掖着藏着了。”
她盯着我的眼睛问:“你离过婚吗?”
开局就是暴击,我也早该预料到,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我深吸口气,“离过。”
她眼神从错愕到失望,不是对我的失望,是对她自己坚信的善意失望。
我猜想,当她听到我离婚的消息时,一定是极力否认,甚至跟对方争辩维护我。
她相信那个对他们孝顺乖巧的我,可我辜负了她的善意。
“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弟弟……”
不等她问,我主动承认,把自己的老底掀个精光。
“他们既不是医生,也不是教师,我弟弟更不是什么市政府的秘书。
我不是什么所谓的富家女,我的原生家庭在一个不出名的小县城,我就是大家口中的小镇做题家。
我家庭条件挺困难的。喝酒的爸、偏心的妈,还有一个烂赌的弟弟。呵呵,”我苦笑,“就我这样的背景,都能写本小说了。”
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