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追逐。
之后才大笑着坐在凳子上,大口吞着粗劣的奶油面包,几乎要溺死在这样的美梦。
直到这一刻,魏瑕忽然看到手上的戒指。
他怔住。
伸手触碰五色布条,内里的铜线依旧勒的很紧。
“这是什么,好熟悉啊。”
不经意触碰到虎口的伤疤,魏瑕忽然坐直身子,眼眸褪去青涩。
他看向掌心。
一个拇指大小的烙印痕迹,夹杂着黑色指纹。
岁月中那双眼睛始终温柔而担忧。
魏瑕闭上眼睛,又迅速睁开,彻底清明。
漆黑如墨的房间,墙面沾染奶油,看起来脏兮兮的。
自始至终,只有自己。
魏瑕站起来,呆呆看着,笑了。
“我怎么了。”
“怎么突然想过生日了。”
像是被拆穿心里小秘密恼羞成怒的孩子,他自言自语着。
“这段脑波不能播啊。”
“长江,别播!”
“好丢人啊。”
…
呜呜的哭声不加掩饰响彻病房。
魏俜央蹲下来,双手捂着脸,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痛苦和悔恨隔着漫长时光汹涌而来。
“我哥的精神愿望,是想要过一次生日。”
“不用那么理性,不用永远紧绷着神经,不用害怕,完全自由放松的生日。”
她永远记得95年除夕,一切悲剧的开始。
那一天,哥哥要过生日了。
但他之后的一生都没有再过生日。
他最喜欢的弟弟妹妹,也没人记得他的生日。
或许连他自己潜意识里都忘了,他想过生日,他想家。
“所以他精神的愿望是过生日,于是哥哥打扮整齐,干净,只我们陪着他再过一次生日......”
魏俜央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,喉咙生疼。
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