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耀着。
“可是长大是很痛苦的,妈不想你长大,以后到了南方,咱们勤勤恳恳的做买卖,你爸找到门路了,咱去南方开个门头,卖水产,南方人有钱,做生意的多。”母亲梁晓玲揉着魏瑕的头。
“爸,我要快快长大。”魏瑕又看着父亲。
父亲魏梁那一刻眼神恍惚,他揉着魏瑕的脑袋:“小瑕,可是长大很痛苦,不是痛一次,也不是两次三次。”魏梁很难受看着孩子。
因为他发现他还在被调查,甚至他山东老家都来了人调查,像是有人在寻找他的踪迹。
魏梁不害怕危险,但孩子怎么办。
这么多孩子,他们怎么办啊!
魏梁又一次看着小魏瑕。
“爸。”魏瑕笑着,抬着头,牵着父亲皲裂的手:“没关系,那只是痛苦。”
魏瑕开始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开始玩踢毽子,弟弟妹妹在笑,魏瑕在听着客厅父母的对话。
“孩他爸,你没告诉小瑕,长大之后很难,坏人还在盯着,他是哥哥。”母亲担忧。
魏梁声音飘忽,像是梦境一样:“他说他知道。”
“我们的孩子长的太快了。”
“真是对不起他。”
“我们不是好父母。”
魏瑕很想要抱着父母,但他抱不到。
因为他看到了95年除夕夜后,一个叫魏瑕的小子背着尸体在走,96年的魏瑕一样背着尸体,从始至终都他阴郁小脸,神情薄冷的背着尸体,哪怕嘿嘿大笑,温馨大笑时,都是背着尸体,他从没真正笑过。
他不肯放下尸体,独处的时候眼神也是阴郁的,像是死人,他睡觉之后第一件事是先寻找光亮,好让自己找到第一抹希望。
97年魏瑕发青,枯槁阴郁的脸,还是背着尸体,面无表情的走着。
不像是少年了。
魏瑕很害怕,这就是这几年的自己吗?
我怎么变了,变成这样了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