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悍。
十几次被打倒,十几次起身,逮着一个就打,打不过就咬,硬是把四五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孩儿打服、打怕、打跑。
连续一个月,每天一放学就摔他一次,每一次摔完都问他一句服不服。
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两个字——不服!
“他能完成!”杨惊鸿神色笃定,语气更加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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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运协会空调屋里,骆长明和陈斌喝着茶相对而坐。
“听说陈安跟他有矛盾,你还能全力支持他,倒是让我没想到。”
陈斌淡淡道:“小孩子打架,大人跟着计较干什么,这点格局我还是有的。”
骆长明笑了笑,“我看你是想讨好罗道全吧。”
陈斌呵呵一笑,“骆爷不会真信他跟罗道全是亲戚关系吧。”
骆长明说道:“是不是不重要,重要的是以罗道全的精明,能够通过这件事看出来你在向他示好。”
陈斌叹了口气,“没办法啊,陈安那臭小子好几起案子在他手上,尽管都已经结案,但万一他哪天抽风接着查,也是件烦心事。吴朝阳那小子有句话说对,民不与官斗,虽然罗道全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官,但死咬着不放也很糟心。”
骆长明淡淡道:“你那儿子够狠够毒,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,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,太目中无人了,不是个好事情。”
陈斌没有不满,点了点头,“骆爷说的是,都是他妈宠出来的,没经历过社会毒打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说着,陈斌叹了口气,“说句真心话,我是越看吴朝阳这小子越顺眼,要是陈安能有他一半,我就老怀安慰了。”
骆长明笑了笑,“话说得轻松,吴朝阳正顶着40度的高温,挑着两三百斤的担子爬十八梯,你舍得让陈安去干这活儿?”
陈斌愣了一下,呵呵一笑,“我们辛苦一辈子不就是希望儿孙不再吃苦吗,要是跟他一样下苦力,那我们奋斗的意义何在。”
骆长明指了指陈斌,“就是因为你这句话,陈安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陈斌笑道:“不一样,陈安要做的是与上下游客户打交道,学的事做大生意,没必要跟他一样与一帮苦力混在一起,起点和平台完全不一样。”
骆长明说道:“我之前让商铺那边统计了一下,吴朝阳恐怕完不成今天的任务。”
陈斌问道:“他要是完不成怎么办?”
骆长明淡淡道:“还能怎么办,他还没有资格破坏天门市场的规矩,再说了,市场里不少批发商都支持赵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