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这么多年了……你倒是与你几个弟弟玩得来?”
三皇子在亲娘跟前说话虽然没那么哆哆嗦嗦,却也很恭敬:“回母妃,只是听圣人之言,兄友弟恭罢了。”
他答得冷漠,兄友弟恭四个字说出了逢场作戏的味道,纯妃头一回心平气和与他多说了几句:“你能看明白便好。既在帝王家,论父子兄弟未免可笑。哪有什么一家人,都是君臣。人早日看清自己的位置,不要胡思乱想,不然早晚不被别人骗也被自己骗。”
她这几句话说得平平静静的,叶青青听着,倒像是看到她那些尘封已久不为人知的往事终于开了一个口子。
三皇子沉吟良久才抬头,眼神像最锋利的箭镞:“是胡思乱想,还是深谋远虑,倒是很难分别。不过既是父皇喜欢兄友弟恭,扮一个给他看又何妨。”他施施然站起来,十三岁的少年苍白清瘦,站直了身子已差不多与纯妃一样高,恭恭敬敬行礼退出去,纯妃一声“站住”再没拦住他。
自此,纯妃再没有跟三皇子论南华经,叶青青看着三皇子在外成天低头垂肩畏畏缩缩,在和明宫时也一副恭敬不敢多话的样子,再想想那天夜里他那个脱胎换骨一样的眼神,开始做噩梦发低烧。
入宫多年,纯妃居然有一天会不放心叶青青,还要亲自照看她。仙人就是仙人,震惊过后犹能若无其事读南华经悠闲度日,给叶青青灌下一大口凉水呛得她直咳嗽后,她戳戳叶青青的脑门:“废废,你怕成这样也没用,还是快好起来多打两天牌吧。”
她一说叶青青开始哭,抱着纯妃的袖子擦眼泪:“娘娘,我害怕……”
我怕你儿子啊娘娘!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仿佛一夜之间有了两副面孔,自己还傻乎乎心疼这心疼那的,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能这么大啊!
纯妃没把袖子抢回来,只是嗤笑着拿南华经敲一下她的脑袋:“没见过世面。”
她开始毫无预兆地讲故事:“这算什么……也是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