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"你还有脸说?要不是你霸占祖宅,秦望溪又岂会追讨房契?如今闹成这般模样,你难辞其咎!
五老爷被训斥得面红耳赤,却仍不甘心:"那...那咱们当真要将那些孩子除族籍吗?他们到底是秦家的血脉啊!
秦族舒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堂内众人:"方才我已经说得明白。除族籍不打紧,暗地里扶持便是。可若今日不顺了秦望溪的意,让她带着云京秦家告罪祖宗、自请出族,那才是灭顶之灾!
他转头望向门外刺目的阳光,眼神幽深:"只要我们还在秦氏族人之中,有太子庇护的镇国郡主便不会彻底撇清关系。日后寻卢县令说情,还有转圜余地。
秦族舒的声音愈发冰冷:"若是秦望溪出族...呵,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场中人,怕是要将我们秦氏族人踩进泥里了。
随他去过云京的族老们纷纷点头附和。
"秦族舒说得是。"一位头发花白的族老叹息道,"若失去云京秦家的庇护,我们秦氏族人在玄州城,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。
秦族舒转向一旁神色黯然的次子:"峰禾情况如何?
秦峰禾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痛苦,连忙躬身道:"回秦族舒的话,小儿跪了几日,如今双腿浮肿,站立不稳。内人已请大夫诊治。
"去将他唤来。"秦族舒揉了揉太阳穴,"若是站不住,就搬把椅子在我身边坐着。今日少不得他这个主角。
秦峰禾应声而去,脚步匆匆。
堂内陷入一片沉默。族人们各怀心事。
忽然,外头传来一阵骚动。
"来了!来了!"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冯青松、秦锦筠携同卢县令,正押解着二十一名秦氏子弟,缓缓向祠堂行来。
秦望铭走在最前,双腿微微发颤。在牢狱中的日子,让他终于看清了现实。
过去是祖父和父亲的溺爱,让他目中无人。见五叔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