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们忍不住重新去审视青州之变,发现王浚和刘琨虽然兵分三路攻打青州,却只有两个人的旗帜,真的没有赵家军。
他也顾全大局,知道此时赵含章出兵冀州的确很不利当前大局,一旦苟晞误会向豫州出兵,整个天下都会大乱。
赵含章狮子大开口,直接要北海郡和东莱郡,王浚果然不再和赵信卫玠提打赵家军旗号的事。
赵含章觉得刘琨和王浚争抢冀州,却不会和祖逖争抢。
先是一直逼着赵信和卫玠打出赵家军旗号的王浚把手缩回去了,开始专心攻打青州。
再派探子去查探,只听说赵信和卫玠被王浚随军带着,但不知是被扣押,还是在为王浚出谋划策。
“不可能一点风险也不冒,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,”赵含章道:“机会难得,我也的确不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。”
他觉得,他们两个要是真打起来,国亡不亡他不知道,但他一定会亡的。
苟晞这一年沉迷声色,虽然心中气恼,却也不想打仗。
祖逖就是来投靠赵含章的,他心志坚定,既然看不上司马氏,也不服苟晞,自然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选择。
皇帝立即让赵仲舆起草诏书,连发三封,刘琨、王浚和苟纯一人一封,问问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。
不过,赵信和卫玠一开始去冀州的确是去劝人的。
没关系,他等得起,他愿意徐徐图之。说句心里话,赵含章能想到这一点,而不是贪功冒进,更让他心悦诚服。
祖逖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,他提赵实为左参军,可以自己单独领一军。
但他当不好,那他这个同样是青州刺史的父母官可就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了,所以他要收回青州,自己管!
和他们的信同时到的还有另一封信,以及另一个消息。
这就是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了。
赵含章眉眼一动,若有所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