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焦躁,追上两步,问道:“过去哪些事?都是指的什么?”
他知道张殷殷乃是张景霄女人之女,也知道她修了天狐秘术,此时细细回想才发觉了诡异之处,这数年之中,与张殷殷有关的往事竟然完全是一片空白,根本记不起任何事来,哪怕是一句对白,一个邂逅,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酸楚。这数年间两人之间的所有事,都似是被人生生从记忆中给抹去了一股。
听设纪若尘如此问,张殷殷头也不回,淡淡地还:“那都是几年前的琐事了,纪少仙贵人多忘事,当然没有必要记得。”
此时邀请殿大门一开,出来一名知客道人,遥遥呼道:“若尘师叔,请速回大殿!”
纪若尘这才想起还有最后一退礼仪未完,不得不停下脚步,眼见张股股越行越快,越行越远,不由得心中一急,传音过去道:“殷殷!我下过黄泉,误饮了孟婆汤,许多前事似乎都忘了,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!”
张殷殷身影微微一颤,然后足下加力,瞬息间就已去很远了。
咣当一声,空空的酒碗被扔在了地上。张股股抱紧了头,全身都在颤抖。醉乡酒力浑厚,她的酒量又不甚佳,才喝了三大碗就己觉得洒意上涌全身燥热不堪。脑中眩晕。阵阵天旋地转中隐约有喜乐丝竹传入耳中,就似奏乐者个个那是行将飞升之上,能够将这乐声透过群山,绝崖,磐石以及重重阵法的阻隔,直送到这镇心殿下的囚牢中一般。任她如何捂紧耳朵,乐声仍是不依不饶的钻入神识之中。
张殷殷再为自已倒了一碗酒,用颤抖的右手端起酒碗。她的手抖得实是伤害,一碗洒倒是泼出了一小半去。此时一只宛若夜兰的亲手从旁伸过,取去了她手中酒碗,一个女子声音笑道:“这么好的酒洒了可是太可惜了。”
一听到这个声音,张殷殷纷乱的心绪就渐渐平静,她抬首向前望去,眼中却是一片模糊。她伸手一拭,才知自己已是泪流满面。
张殷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