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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主人家做事的家仆下人、护院家将,没有愿意多管这种闲事的。除非主人把他们唤进来追问,否则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雇院会掺和主人这种羞让外人知道的家事,就算是主人主动询问了,若是问得不细,能含糊过去的地方,他们也绝不会说得仔细。
当然,当面不说,私下里嚼舌根子的人还是有的,或者曰久之后因为有人饶舌,传出些什么风声到主人耳中,但是也比现在向嬴战坦白:“哥是你家妙弋的老情人”要好,男人这种生物,有时候是最不可理喻的,万一嬴战妒火攻心,现在自己在他掌握之中,谁敢保证他会干些什么出来。
夏浔摘清了与妙弋的关系,便道:“本来,我想向嬴兄借个向导、借两匹骆驼,再备些食物,马上赶回沙洲。不想贴木儿军的辎重驼队居然也在这里屯扎下来,看这情形,他们的人马是打算在此逗留一段时间了,而你们明曰即走,我若留在此处就如水落石出,太过乍眼。所以……我得跟你们一起西行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嬴战大惊失色,结结巴巴地道:“国公……要跟我们一起……一起西行?”
因为夏浔所表现出来的从容和镇定影响了他,嬴战心中摇摆不定的念头里,帮助夏浔的想法渐渐占了上风,以他想来,自己妻子既已救助了夏浔,那就给他两匹骆驼、一些食物,早些打他离开,他若逃出生天,便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,若是逃不走,自己那时已在千里之外,与我有何相干?
却不想夏浔竟要与他同路,带着夏浔上路?那无异于在怀里揣上一颗炸弹啊,天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爆炸,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?嬴战吓了一跳,心中恶念滋然又生。
夏浔对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恍如未见,却微笑道:“各家商队都有自己的地盘范围,护从武士之间并不走动,只要嬴兄有心,想替杨某打个掩护还是容易的,这件事还得麻烦嬴兄妥善安排。呵呵,杨某虽不得不求助于嬴兄,却也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