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抹了把肩头的血，任由那些活跃的血珠攀上指尖：“有意思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射出。

这次他不再拘泥于剑招，修罗魔剑仿佛化作手臂一般，每一次挥斩都带起血色残影。

随着剑锋所过之处，连空气都被切割出细小的黑色裂缝。

“铛！铛！铛！”

密集的金铁交鸣声连成一片。

两道身影在殿中辗转腾挪，剑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

玉小烈的攻势越来越快，每一次碰撞，都有细碎的血色晶屑从双剑溅落。

那些晶屑落地后竟生根发芽，长出妖艳的血色藤蔓。

“嗯，这才像话。”

修罗神眼中闪过赞赏，“但还差——”

说着，他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
玉小烈突然变招，魔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他咽喉。

这一剑看似简单，却蕴含着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纯粹杀意。

修罗神不得不后仰避让，银白长发被削断几缕，飘散在空中。

“好！”

修罗神大笑一声，眼中战意更盛，“再来！”

两人的剑势越发凌厉。

玉小烈渐渐摸到修罗神的出招门道，修罗神的每一剑都带着独特的韵律，就像心跳般富有生命力。

不知不觉间，他手中的魔剑开始共鸣，剑格处的恶魔雕像竟睁开了眼睛。

“轰！”

又一次全力对拼。

这次玉小烈半步未退，反倒是修罗神的披风被剑气撕开一道口子。

血雾从裂口涌出，却没有落地，而是萦绕在两人之间，渐渐凝成无数细小的血色剑影。

“剑意化形。”

玉小烈挑眉。

突然似乎有些顿悟，脑海中浮现出地狱杀戮场的尸山血海，浮现出极北之地雪帝最后的眼神，浮现出剑尘心巅峰对决时的剑心，以及这些年倒在剑下的每一个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