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……你一直戴着？”

阿银的声音轻得像蜻蜓点过水面。

玉小烈没回答，只是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，拇指蹭过她眉梢搭着的一根发丝。

水珠从她下颌滴落，正落在他的胸口处，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阿银心底升起。

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，却被远处龙崽打断。

龙崽正叼着鳟鱼跑回来，看到两人这般模样。

突然“嗷”地一声用爪子捂住眼睛，肥屁股卡在两块石头中间进退不得。

阿银红着脸要起身，却被玉小烈勾住一缕头发绕在指间，拉住了肩膀。

“你刚才想问什么？”

溪水突然变得很凉。

阿银看着漂过身边的蓝银草叶片，声音发颤。

“你说……人和魂兽，能相爱吗？”
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，藏在皮肤下的蓝金色纹路若隐若现。

她迟迟没有和玉小烈袒露，自己是一只十万年魂兽的身份。

玉小烈淡然地笑了笑，望着她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水珠，忽然想起半年前初遇时，她操控蓝银草捆住龙崽的样子。

他知道阿银这么问，意味着什么，他早就知道阿银的真实身份，但他一直没有戳穿她。

比之初见，阿银已经没有当日那股英气，只有无尽的温柔沉溺着他。

“当然能。”

玉小烈忽然扣住她的后颈，吻了上去，溪水漫过两人交叠的衣襟。

阿银睁大眼睛，滴溜地浑圆。

一时间不知道看望何处，只能映着蓝天白云。

随后，也不再管其他，闭上眼睛享受起来。

玉小烈唇齿间，顿时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蓝银草清甜的味道。

这个吻带着溪水的凉意，和少年人特有的炽热。

突然，一缕箫声刺破山谷的宁静。

玉小烈猛地抬头，阿银也有些惊慌的环顾四周。

那箫声像毒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