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皮肤,带着点闷,像裹了层厚棉絮,却让我愈发清醒,五感都变得敏锐起来——能听见窗外虫鸣的振翅声,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龙涎香,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,沉稳得像口古井。
我释放出灵线,从房门缝隙中钻出,贴着回廊的紫檀木地板往三楼而去,像潜行的夜探,带着我的感知,悄无声息地攀向那扇虚掩的房门。
廖成的皮鞋声还在楼梯间回荡,沉笃的节奏敲在大理石台阶上,每一下都像落在青铜编钟上,给这场荒诞的闹剧敲着收尾的鼓点。
廖成推门走进房间。
刘芊芊正在慌乱地整理旗袍,领口的珍珠扣在指尖打滑,三次才勉强扣稳,又被颤抖的指节碰开,像只慌不择路的蝶,在襟前扑腾。
“老公……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她的声音裹着哭腔涌出来,尾音在空气中打颤,刚才瞪我时的狠戾全散了,只剩下瑟缩的恐惧,像被暴雨淋透的雀鸟:“真是他勾引我,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就不对,绿油油的,刚才突然扑过来……”
“哦?”廖成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棱,“他扑过来,你还能把睡袍脱得那么利索?连颈后的系带都解得干干净净?”
刘芊芊的脸“唰”的褪尽血色,比她旗袍的衬里还要白。她张了张嘴,喉间滚出半声辩解,却被廖成抬手打断。
他往沙发上一坐,指尖在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,发出“笃、笃”的轻响,像在给她的谎言倒计时:“别演了。房间里有监控,我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。”
“监控?”刘芊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抬头,发髻上的翡翠簪子“当啷”掉落,眼底的难以置信几乎要溢出来,“我怎么不知道?你什么时候装的?”
她下意识地扫视天花板的吊灯、墙角的青铜鼎,那些挂着《百鸟朝凤图》的地方,此刻在她眼里都藏着眼睛,连油画里仕女的目光都变得刺眼。
廖成没说话,只是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,屏幕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