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把他碎尸万段!”
对讲机里传来属下惶恐的应答,车队的引擎声再次响起,像张巨大的网,朝着山林四周撒开。
可他们不知道,此刻的我就站在廖成身后三步远的地方,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。
他那副狰狞的表情,比任何珍宝都更有趣。
廖成,你的时代结束了。
这五千亿赃物,我笑纳了。
至于你的追捕?
不过是徒劳罢了。
因为安浩渺根本不存在。
我轻笑一声,足尖一点,身形拔地而起,像道青烟钻入云层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!
……
盈江的日头烈得像泼在地上的熔金,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,鞋底踩上去能留下浅淡的印子。
赌石场门口的梧桐树叶卷成了筒状,蝉鸣声嘶力竭,混着人群讨价还价的喧嚣、切割原石的刺耳电锯声,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燥热大网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我坐在临街小饭店的竹椅上,草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。
面前的撒撇米线冒着乳白的热气,柠檬的酸香混着小米辣的呛劲钻进鼻腔,刺激得人鼻尖发痒,倒驱散了几分连日来紧绷的神经。
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到掌心。杯外凝着的水珠像断了线的珍珠,顺着杯身往下淌,滴在竹制桌面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,洇湿了桌缝里嵌着的细沙。
墙壁上的光滑大理石,映出张扬那张略显青涩却棱角分明的脸——眉眼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,鼻梁挺直,唇线清晰,与“安浩渺”那副精明狡黠、总带着讨好笑意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卸下伪装的瞬间,像挣脱了紧缚的茧,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许多,胸腔里仿佛涌入了盈江燥热却自由的风。
“叮铃——”
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