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他看着喷洒在地上的血迹,脸上恐惧与迷茫交织:“老苑头,我们是要死了么?”
“死了是不是就永远回不来了?”
听着这单纯的疑问,苑陶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些,他安抚道:“别怕,死了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而已。”
“很远的地方?”
憨蛋儿睁大眼睛,努力理解着这句话的意思,脸上的恐惧褪去不少。
“呵。”沈冲苦笑一声。
“还是像憨蛋儿这种心思单纯的人过得轻松啊,一哄就好。”
“要不,这等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。”
他喘了一口气,缓了缓劲儿,才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:
“咳……虽然我们的经脉都被老天师的金光震碎了,运不了炁,甚至都算不上是异人。”
“但若是碰到公司那群人,说不定他们还要走走流程,把我们关押起来。”
“虽说那滋味也不好受,但至少是条活路。”
“可要是碰到其他人,那下场……可就真不好说了,或许,连个全尸都留不下。”
沈冲这一席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,空地上陷入沉默。
沉默的压抑和死亡的威胁,同时悬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最后,是夏禾的轻笑声打破了安静。
“是啊,谁让咱们是全性呢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听到这句,沈冲的手艰难地扶正了歪斜向一边、几近滑落的眼镜,声音虚弱地开口。
“这一点,加入全性的那一刻,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”
“只是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老天师动手时,只把我们打到半死,而不直接杀了我们呢?”
窦梅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老天师动手时,我感觉到他对我们没有厌恶、没有愧疚,更没有仇恨。”
“对他来说,我们并不重要,可杀可不杀。”
“只是恰好他选择了不杀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