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,权倾朝野也有近十年,何曾有人如此当面痛骂于他?便是有如司徒陈耽等人当面痛责,但都是谦谦君子,又在君王驾前,可不会如此指责。他大怒道:“竖子!以为咱家剑不利否?”
李澈哈哈大笑:“张常侍,这禁宫之内汝何曾有剑?若在宫外,在下之剑何曾不利?如今汝为刀俎我为鱼肉,且先冷静让在下说完,如若实在性急,不如唤出背后刀斧手,在下也可早些上路。”
张让当即喝令拿人,却听背后传来一声轻笑,只见鸿德门后转出三人,当先一人约有知天命之龄,发须皆白,身穿夏季朱红色朝服,头戴进贤冠,手执笏板,面容方正严肃。其后面跟了两人,一人是刘备,另一人却是一陌生男子,年岁看起来与刘备相仿,他的装束却是和李澈一般无二,其面带微笑,轻笑声正是其所发出。
那当先老者正容道:“且让本官看看,禁宫之内,何人敢妄动刀兵?”
见到这三人后张让瞳孔一缩,冷声道:“卢子干,你虽为尚书台尚书,可入禁宫,但有何资格在宫内胡乱走动?甚至还带了一个无名之辈?尔意欲何为?”
那老者正是卢植卢子干,海内大儒,当朝尚书台尚书之一。看到他们进来后李澈松了一口气,浑身精气神也为之一散,如果不是刘备冲过来扶住他,恐怕直接瘫在地上了。
卢植冷哼一声,道:“本官新收弟子刘玄德为汉室宗亲,宗亲之内出了如此贤才自当举荐给陛下。本官业已向太后和陛下禀报,自是得了恩准方才至此,尔且回头看看这是何处!”
张让扭头一看,一阵语塞,鸿德门后便是明光殿,乃天子接见尚书台诸臣之地,他方才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忘了这茬。
只能深深地看了李澈一眼,明白今日是动不了手了。十常侍已经不比当年了,权势极盛时便是三公当面也不放在眼里,然而如今想拿下一个黄门侍郎和一个尚书都束手束脚。
杀一个李澈还行,要是再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