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耻辱啊!”
“张常侍,这…这是何意啊?”
“董卓诳我等出京只是为了夺取诛杀我等的功劳,让大将军无功而返。这些人马必然是董卓招来,这军中想来亦有与董卓勾连之人,很快便要搜查全军,届时我等将无处可藏。而且……”
张让有些迟疑,他怀疑董卓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,但又不敢肯定,再看看面前的小天子,张让只能深吸一口气道:
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老臣有数言,请陛下姑妄听之。”
刘辩有些六神无主,终究是十三岁的孩子,一想到可能要卷入战场,内心还是颇为惶恐,他颤声道:“张常侍请讲。”
“其一,董卓不可信,此人狼子野心,所图非小;其二,目前来说,大将军……大将军是可信的,至少在诛除董卓之前,大将军是可信的;其三,陛下且自隐忍,昔日桓帝隐忍一十三年方才诛杀梁冀,陛下勿要强自出头,凡事坐观大将军与董卓交手便可。”
张让的语速非常快,刘辩有些懵住了,直到张让问他:“陛下可记住了?”
刘辩下意识点点头,张让欣慰的颔首一笑,随后面色一变,叹道:“陛下,老臣得罪了。”
一把揽过刘辩,从袖袍里抽出了一把短刃架在了其脖颈上,继而在耳边轻声道:“陛下记住,是我等挟持了陛下,并非陛下放我等出宫!”
刘辩一时呆住了,看了看闪着寒光的短刃,说不出话来,直到张让再次重复,才猛然惊醒点了点头。
刘协惊讶的看着张让的动作,正要出声,张让低声道:“大王且稍待。”
随即对着刘辩道:“陛下,且先冷静,传唤内侍入内。”
刘辩深吸了几口气,但嘴唇不住的颤抖,始终无法说话。张让正自心急,却见刘协上前轻轻抱住了自己兄长,刘辩慢慢冷静了下来,半晌后带点微颤的声音大声传出御辇:“朕有急,召两名内侍入内服侍。”
“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