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雒阳之变,让所有人心生警惕。未来恐怕不会安稳,若真有万一,至少要捏住一个根据地。
简雍叹了口气,说道:“雍只做过吏员,从未有主政一方的经验,若出了岔子……勿谓言之不预。”
李澈笑道:“在座的诸君谁不是赶鸭子上架的?不独你简宪和一人。”
简雍瞥了他一眼,刺道:“若邯郸未来还没有襄国繁华,你这邯郸令是不是要自惭请辞?”
李澈乐道:“若邯郸这大城在澈手中毁成这般,澈自然无颜再做这县君。不过襄国多妖女,宪和兄可要稳住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刘备拍拍手止住了这两人,依照以前的经验,若不制止这两人,那就没完没了了。
李澈又转头问荀攸:“雒阳可还有什么大事?终究是都城,其变动是会影响到天下的。”
荀攸神情凝重,起身走出主堂,遣走了外面的卫士,回位后轻声道:“本来想夜间再说,但此事早些知道也好……舞阳君薨了。”
堂中众人面色大变。舞阳君,乃舞阳侯何真续弦,而这位舞阳侯何真,正是大将军何进与太后何氏之父。
也就是说舞阳君是何苗与何氏之母,从法理上来说,也是何进之母。
其人嗜好享乐,亲信宦官,在诛宦一事上屡屡拖何进后腿。后来宦官尽灭,舞阳君也偃旗息鼓,缩在自己的府里享乐。
她身份自是远不比董太后高贵,但她在这时节死了,带来的影响恐怕……
“京中流言满天飞,有说是思及被诛的何苗而忧伤过度;有说是教子无方愧疚而亡;还有说是……大将军弑母!”
“大将军绝非这种狠毒之人!”刘备断然喝道。
虽非亲母,但终究是舞阳侯之续弦,在大汉朝这个孝大于天的地方,“弑母”之罪恐怕何进还担不起。
何进也不至于黑化的这般彻底,杀了舞阳君除了泄愤外毫无意义,还会让何太后与他不死不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