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,伯达你还能不知吗?且先进来,慢慢叙话。”
……
“伯达之来意,为兄也是略知一二,若就此事而言,尹氏当仁不让。只是这其间还有一些关碍。虎牢关终究是天下雄关,而尹氏素来少蓄宾客,家中不过数百人,就算是将县里其他大姓的宾客家丁齐聚,也只是一两千乌合之众,贸然举事,恐怕反遭杀戮啊。”
任峻点点头,这并非是推诿之词,河南是天子脚下,在这里的大姓,哪怕是尹氏这般的名门,行事也要避忌一些。
若是天子脚下,都能让这些大姓募集数千人马,那大汉朝恐怕早早就改朝换代了。
“尹兄有此忧虑也属正常,奋武将军自然不希望诸位径直冲关,虽说关隘多防外不防内,可虎牢关毕竟不同。是以奋武将军会在正面叩关,拖延袁军,而尹兄可使人马趁其不备而击之,如此袁军必然军心大乱,关隘指日可破。”
“如何配合?隔着关隘与山岭,终究难以做到及时的夹击啊。”
任峻淡然道:“若尹兄信得过任某,两日后出击便可,届时奋武将军必然已经开始破关。”
尹家主面色一变,这等于是将生死交到了曹操的手上,若是那时曹操没有进攻,仅凭他们手上这点乌合之众,恐怕被袁军一波冲击便直接溃散。
但任峻所言也没错,这时节根本没办法做到详细的沟通,双方的配合只能是靠默契和信任。尹家主死死盯着任峻的脸,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,而任峻也没有丝毫闪躲,静静对视,两人一时无言。
良久,尹家主长叹一声,幽幽道:“伯达是以身家性命为奋武将军担保啊,这真的值得吗?”
“奋武将军当世豪杰,知我用我,我自当以国士相报。况且峻相信,奋武将军决然不是失信之人,不知尹兄是否愿意随峻赌上一赌?”
“我等世家,家大业大,非只个人意气可决啊。”
任峻摇头道:“这天下世家,又岂是天生为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