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的道:“国家法纪,名爵非功不授。高祖铁律: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,天下共诛之。二位不知于国于君有何功劳?”
韩遂大笑道:“蔡侍中有所不知啊。这西域往西,天地广阔,国度无数,大有觊觎中土繁华之人。加之凉州羌人屡屡生乱,素为大汉心腹之患。自遂与寿成兄统辖凉州以来,羌患不成气候,西域诸国畏而撤军,这难道不是守土安民之大功吗?”
蔡邕愣住了,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老实人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耻的说法。凉州如今羌乱确实不成气候,因为羌人都加入了马韩二人麾下作乱,没了羌乱,马韩之乱却是比羌乱更为严重。
而西域诸国畏而撤军更是扯淡,以汉王朝所知,在西域周边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国,早些年就已经被汉王朝和匈奴夹在中间逼得要死要活。畏惧中原强大是真,至于觊觎中原繁华,是谁给了那些小国国王豹子胆?
但通往西域的咽喉在马腾和韩遂手上,汉王朝也不知道如今西域的情况,万一那边真出了一个类似檀石槐的人物将小国统一为一个大国,也确实可能成为中原之患。
故而蔡邕并不从这一条反驳,而是疑问道:“但依历任京兆尹所言,二位虽然抑制了羌乱,却带着羌人大肆劫掠,这与羌乱又有什么不同?”
“蔡侍中此言差矣。”马腾伸出大手摆了摆,洪声道:“在下身上有一半羌人血统,最是清楚羌人之习性。羌人逐水草而居,性情不羁于礼,最是凶猛好斗。若无人约束,其危害之烈难以预计。单说后汉立朝这百余年,羌乱便是几乎没有断绝,大大损害了大汉的国力。
腾与文约自然没有本事束缚住羌人的欲望,只能是加以引导和控制,如果说羌人本来准备抢走十石米,在我们约束下只抢了五石米,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功劳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蔡邕一时有些张口结舌,这话乍听起来没有毛病,但是细思之下却是非常违和,可偏偏蔡邕短时间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