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亡,蓟侯亡,便是明公之过;刘幽州亡,蓟侯可会满足于幽州之地?届时明公与蓟侯之间的冲突将无可避免,还是说明公已经做好了倒戈卸甲,以礼去降,仍奉蓟侯为兄的准备?”
沮授一番话,惊得堂中不少人冷汗直冒,就算是荀攸也举袖擦了擦额头的汗,沮授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刚直不留面子,甚至还辛辣的讽刺刘备,与他们中原士人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。
刘备的脸色也是微微发黑,虽然知道沮授没有恶意,但这般语气着实有些讨打,刘备从来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。只是由于走王者仁道,行事风格上不太激进罢了。
顾念公孙瓒的当年的回护是真,但若说甘愿将自己打下的基业拱手让给公孙瓒,那也不是刘备的性子。沮授故意这般说,显然就是刺激他。
想到这里,刘备冷笑道:“公与当真是好口才,假如备当真要举州投献,你又该如何?”
沮授悠悠道:“归隐山林,田园为乐,岂不美哉?”
“噗嗤!”荀攸忍不住笑出声来,引来众人注视,他连忙以袖掩面,摆摆手,干笑道:“继续,继续,攸只是鼻子有点痒。”
刘备此时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,没好气的道:“隆冬时节,好好注意些,别染上风寒。此前明远所教授的东西可都有记住?”
荀攸连忙点点头道:“避寒之事已经布置下去了,只是物资有限,终究只能先回护城中百姓,乡野之民着实难以顾及。而来年春季预防大疫的事也交代下去了,但这什么‘卫生条例’,恐怕目前来说最多只能在城中推行,甚至可能只有大户人家会在意,百姓的观念难以转变啊。”
“不妨事的。”荀彧摇摇头道:“灵寿侯的思路很明白,只要大户人家率先开始遵循这‘卫生条例’,有条件的平民自然会效仿,而我们要做的便是让百姓们都有余力,才能有精力去注意‘卫生’。”
刘备点点头道:“正是,以明远的话说,这叫……‘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