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马上要一去不返,有这份人情在手,虽不能保得昔日荣华,但在新秩序里面搏一份优势总是可以的。”
杨修又晕了,这真的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,只能晕乎乎的问道:“父亲的意思是,魏王要变法?”
杨彪想了想,点头道:“唔,确实应该算变法。从那种种政策来看,魏王或许是想动察举之法。”
“什么?”杨修大惊:“察举乃是三百余年之祖制,也是维系我等士族存在的纽带,魏王此举岂非与天下人为敌?颍川荀陈为何会支持他?”
“因为大势不可挡。他们是聪明人。”杨彪悠悠道:“战国的变法终究是留下了一条不易之理‘前世不同教,何古之法?帝王不相复,何礼之循?’,他们是魏王近臣,想必知道的更多,综合判断之下认为魏王的变法不可阻逆,才选择了随时而变。
须知当年秦国变法虽然有所反复,但终究还是走到了商君想要的路上,与其拼个鱼死网破,倒不如合则两利。不管是什么法,怎么变,终究是有所机遇的,一味地抗拒还不如主动去迎合。”
“是冀州技术学院?”杨修很快便想到了这一政策,这也是唯一能和察举关联上的政策。
“是啊,当天下人都读书的时候,以私心为主的察举制也就彻底的没用了。况且察举自有局限,数十人,数百人来选还算效率,可若是要从成千上万人里面选,一个不慎便会激起民变,到时候就算魏王不变,天下人也会推动着去变。”
“为何不能从源头阻止?”
“阻止?”杨彪挑了挑眉,重新上饵,将钓线抛出,哈哈笑道:“魏王如今如日中天,这东西是他最看重的政策,谁敢动,他就敢跟谁拼命。况且你真以为就凭这东西便能让荀陈自愿给高门大户掘墓?
必然还有其他东西,让他们明白天下皆贤是大势所在。荀文若、荀公达、陈长文都是聪明人,陈元方更是老奸巨猾,不见兔子不撒鹰,跟着他们走,总是不会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