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形象。
饶是以荀彧之头脑也想不明白:“他这样,又凭什么能让公达他们站在他那边?”
“利益啊。”刘备叹道:“明远素有自知之明,颇擅扬长避短,既然无法以法家的形式树立威权来变法,那就通过利益和远景来拉拢朋友,增强自己的力量。
首先是名,为祭祀历朝大德大贤之人,朝廷将建周公之祀,以历代贤达陪祭。初步定有四人为副,分别是夫子、颜子、曾子,以及荀卿。再以七十二人同享香火,文范先生和神君在列。
其次是利,造纸术已卓有成效,印刷之法也已初见效果,将来朝廷印发的书籍,将以成本价供应荀、陈两家,豫州地区书籍售卖将由两家分润。
如此,公达与陈司空自然被他绑上了自己的战车,造纸术加上印刷术,已经说明大势不可逆,除非士人们能够将这两样技术彻底抹除。既如此,顺应潮流,还能获得巨利,岂不是两全其美之法?”
荀彧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,这些承诺是由李澈做出的,可必然少不了刘备的许可,他不敢相信的问道:“大王是准备打压今文学派?”
今文学派有别于古文学派最大的一个特点,便是今文学派极其推崇孔子一人,由于偏好谶纬之说以及宗教化的愈发严重,甚至将孔子抬高到神化的地步,认为孔子是受命于天的“素王”,六经都是孔子所作,儒门至圣唯孔子一人。
而古文学派则认为孔子也只是儒家学说道路上的一位伟大的先行者,其之前有周公,之后有曾子、颜子、孟子、荀子等诸多贤达,孔子并非神圣不可侵犯之人。
而在李澈的计划里,孔子将与颜子、曾子、荀卿同为副祀,周公为主祭,这无疑是与今文学派的根本背道而驰。虽然在东汉末期的几十年里,古文学派蓬勃发展,今文大不如前,但自光武之后辉煌了百年的今文学派底蕴极深,其能爆发的能量也不容小觑。
“文若非寻章摘句之人,故而对如今经